?”
“取之尽锱铢,用之如泥沙啊.”薯片幽幽叹息:“你还是直接抢吧。东西都送上去了吗?”
“对,琥珀这种小东西都送上去了,最后那件青铜棺椁还在货仓,我估计是想最后再送上去,毕竟是压台大戏嘛。”
“真没想到这个集团的人这么疯,那可是个龙诶!他们都敢卖!”
“我也觉得他们疯了,所以我为了避免他们非法买卖生物,已经给它放出来了。”
耳麦那头陷入死寂。
“啊啊啊啊!”尖叫声几乎刺穿鼓膜,“你放生了一个三代种?!这栋楼里可是有几百人的!”
长腿被震得偏头:“小声点!要被你震聋了!现在整个酒店都被卡塞尔执行部围成了铁桶,不搅浑水怎么带走真正的目标?”
“那是活的龙类!”薯片几乎在哽咽,“它会把周围夷为平地的!”
长腿贴着墙根疾行,目光扫过走廊尽头的电力室:“不会的,卡塞尔三个小怪物正在现场,三代种还没发力就要被他们给砍了。”
“那个龙已经醒来了吗?“薯片又吃了一大口薯片。
“当然。我在附近观察了一会,有个日本人在我之后进入货仓,”她突然压低嗓音模仿骨骼碎裂的脆响,“咔嚓,龙捏他脑袋像捏碎核桃似的,脑浆迸了满地呢。”
“也就是说.有个三代种正在酒店走廊游荡?”
“差不多吧。”长腿指尖的长刀折射着冷光,“刚从青铜棺椁里爬出来,现在估计在享受新鲜空气呢。它肯定对这个世界满是疑惑。”
薯片叹息:“确实啊,睡了一觉起来发现世界彻底变了,换我会疯吧。”
长腿没有回答。她透过网格凝视电力室,三个武装人员正在检查闪烁着红光的配电箱。暗金光芒在她眼底升腾,言灵·冥照的领域无声张开,她身体表面泛起水波般的纹路,整个人骤然消失。
三道寒光在电力室凭空闪现。
头颅滚落声与鲜血喷溅声同时响起,无头尸体摇晃着栽倒在地面上,血珠顺着警示标识往下流淌。
长腿显形时正将刀刃收回刀鞘,刀上残留的血迹在金属地面洇开细长红线。
“我现在要把电关了。”她踩过血泊握住总闸把手,“关了我就要突袭拍卖会底下那个地方,剩下两个藏品应该都在那里。”
“你爱咋咋地吧…”薯片要死不活的说。
·
埃米利奥·桑切斯知道自己要死了。
冷汗沿着防弹衣内衬往下淌,后腰别着的格洛克17仿佛重若千钧。他鼻腔里充斥着浓重腥气,那种屠宰场特有的,血液与内脏混合发酵的恶臭。
金色的微光在门缝间明灭,犹如幽暗墓穴中摇曳的鬼火。埃米利奥的喉结上下滚动,战术靴在地上蹭出刺耳的吱呀声。当门轴转动的刹那,他的瞳孔骤然收缩成针尖大小。
那个东西正倚在货箱上。
人形躯壳包裹在褴褛的丝绸长袍里,它缓缓转过头来,颈椎发出朽木断裂的脆响。
埃米利奥的括约肌突然失控,温热液体顺着大腿内侧往下流淌。他曾在贫民窟挨过三发霰弹,曾在墨西哥城街道里和CIA的清理小队血战。但从未感受过这种源于血脉深处的战栗。
“人类,现在是哪一年?”那东西的嘴唇纹丝未动,轰鸣声却直接在颅骨内炸响。
保安队长感觉太阳穴仿佛插进烧红的铁钎,耳道涌出温热液体。他瘫跪在地,额头猛砸地面。
“2008年!公元2008年!”他嘶吼着回答。
“2008年?”
古奥的音节在脑海里沸腾,埃米利奥看到走马灯在视网膜上闪烁。母亲在瓜达拉哈拉的玉米饼摊,女儿第一次圣餐礼的白纱裙,还有上周刚纹在肩头的骷髅玫瑰——所有记忆被无形的手揉成碎片。
“这里是哪位王的治下?”颅压持续攀升,眼睑毛细血管接连爆裂,保安队长的视野浸入血色。
“我不知道!我什么都不知道!”他疯狂捶打头颅,指甲在颧骨犁出深可见骨的沟壑。粘稠的灰白色物质从鼻腔喷涌而出。
“砰!”
西瓜爆裂般的闷响在走廊回荡。无头尸体摇晃两下,重重砸在地上,伤口处渗出汩汩血流。
龙类抬起骨节嶙峋的右手,暗金竖瞳映着墙面的喷溅轨迹。“卑贱的血脉.”它凝视指尖沾染的脑组织碎屑,那些承载记忆的蛋白质正在掌心迅速碳化。
“上面…”龙类突然驻足,黄金瞳穿透数层楼板望向拍卖厅,“如此浓郁的混血种气息.”
它的胸腔发出风箱般的轰鸣,那是沉眠千年后首次畅快的呼吸。电梯井深处传来钢缆崩断的巨响,应急灯在剧烈震荡中明灭不定。
龙类站在二层走廊拐角,它已经遇到了三个人类,但他们都没回答自己的困惑。它知道自己该去找那些混血种问问,无论什么时代,他们都比普通人类知道的更多。
它突然朝地下伸手,古老的血脉
第75章 惊变(2/3)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。